事实上,
有时候,只要一想到那些事情,云浮就觉得这世上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
宴娇若生下来没有受到经历痛苦,或许她的性格会截然不同,那么主人也就不会与她有所交集。
宴娇的劫,是她尊贵的身份…
主人的劫,是…大魔头。
云浮慵懒懒的往后一倒,撇了撇嘴,还是他这样的好,不用纠结!
情情爱爱什么的,听着就头大。
宴娇和衣而睡,若是在平常,这样的做法必然会很扎眼。
但是,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敌军来袭的特殊时期,许多人都是和她一样的做法。
就不会显得那么奇特了。
她睡在最里头,和原主一样,将被褥放在中间,把睡在她旁边的年轻汉子用被褥隔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呼出,每天战场上拼命的厮杀,除了吃饭,睡觉,上战场,疲累已经让她顾不上其他的,自然是到头就睡。
完全忘了将那块紧紧束缚着胸的白布松开,这会儿有点喘不过气。
她看了一下旁边的人,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呼噜声一个赛一个。
这种大帐篷,至少睡了20人,虽然中间隔着不小的距离,但是大男人身上的那种汗臭味,原主最开始闻了时,吐了个昏天暗地。
对于宴娇来说,现在最要命的胸口这…闷得慌。
她轻手轻脚的爬下床,穿上鞋子,匆匆的拿上一块干净的白布,黑暗中只能够靠着窗外洒进来的一点点月光,辨别门口的方向。
她记得这附近就有一条河,自然是想也不想的拔腿跑去。
河边有密密麻麻的树林,这边,空气顿时清新了太多,至少比帐篷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好闻多了。
她找了一棵大树,能够挡住她身影的,匆匆钻了进去。
刚撩起衣角,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谁?”
宴娇眼神微闪,飞快的将手中的白布塞进衣服里。
目光锐利的在四处撒望着,眸子沉了沉,原主的听力从未出过错。
就算是隔着百米之外的,一点细小的动作,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她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生活,逼迫着她练就了这么一门本事。
侯府唯一的男嗣,陪在他身边的自然是小厮,而不是侍女。
有些事情自然只能亲力亲为,不方便让小厮近身服侍。
她的目光在树林里面扫来扫去,但没能够找到可疑的目标,心里面始终不放心。
因此也就搁置下了将白布松下喘喘气的打算,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她装作是…小便完的模样,去河边认认真真的洗了手。
“你…”王将军浑厚,具有辨识力的声音,在她右手方向传来,“站住。”
“王将军。”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四处走动?”
宴娇一脸沉静的回,“去解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