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忠和季博腾闻言,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开始聚在床边,聚精会神的拆分纸条。
我从小玩拼图就头疼,但看见风哥都开始工作,也只能跟着一起忙活起来。
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做语义饱和,指的是人如果长时间盯着一个汉字去看,就会觉得陌生。
这种现象说白了,就是脑子被你一直盯着汉字的行为惹恼,不堪重复的劳动,短暂性罢工了!
就连我们平时盯着汉字去看,还有走神的时候,此刻盯着这些连字迹都看不出来的纸张,我没一会就觉得头昏眼花。
我们几个聚在床边,盯着那些纸看得我眼睛都已经疼了,拼了好几个小时,只拼出来了几条一厘米不到的纸条,虽然能够勉强看出上面的字,但完全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折腾到半夜两点多,我感觉自己看东西都开始重影了,眼睛疼得不得了,也不管别人,一头扎在旁边的床上沉沉睡去。
我睡过去之后,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博腾忽然嚎了一嗓子:“两万到手了!”
“我靠!”
我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拍着胸口说道:“这大半夜的,你在这嚎丧呢?”
风哥这时候也被吵醒了:“出什么事了?”
“风哥,我发财了!”
季博腾指着桌上的纸:“我拼上了一张!给钱!”
“拼上了?”
风哥揉了揉眼睛,将视线投向了床上的那张纸。
我顺着季博腾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他面前已经拼出来了一张纸,但是纸上没有什么字,而是一张图片,因为有颜色的关系,在一堆纸张当中,看起来的确比写着字的纸条更加显眼。
被季博腾这么一折腾,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精神了起来,围在了床边。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张图片是一个朋友圈的截图,被放大后打印了出来。
因为是纸条拼接的,所以这个图片看起来像是马赛克一样,画质很模糊,但隐约能看出来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自拍照。
风哥调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对比了一下,又看了一下时间:“这个人就是薛庆光,但这个自拍是半个月前拍的,那时候他应该还没有出事呢,所以这张图片,应该只是赵爱华他们用来辨认薛庆光近期面容的,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啊!”
季博腾顿时懵逼:“那我这一宿不是白拼了吗?”
“放心,我既然说了话,钱就不会少。”
风哥点燃了一支烟:“继续拼吧,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我被季博腾吵醒,也准备抽根烟清醒一下,这时李当当从卫生间走出来,看了一眼床上的照片,凑过来看了看,顿时啧啧称奇:“哎呀,他们俩咋还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