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建筑的水池中,刘浩川等两名女孩离开,在漂浮于水面上的托盘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向我问道:“知道这地方是哪吗?”
我摇了摇头:“我是被蒙着头带过来的,路上什么都没看见。”
“这地方,是赵裕龙修建的!一家私人会所!”
刘浩川放下酒杯,用手拨了一下面前的水:“知道这里是用来招待谁的吗?都是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领导!这里是他们谈私人事务的地方!你猜猜,修建这地方花了多少钱?”
我听到刘浩川的问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跟我聊这些,没有作声。
刘浩川笑呵呵的看着我:“既然来了,总得聊聊,放心的猜。”
我思考了一下,摇头:“我对建筑不太懂,但是能看出来院子里的庄园树木是特意栽植的,再加上这栋楼,怎么也得几千万吧?”
“五千二百万,但这钱不是赵裕龙花的,而是他赚的!他在政府承包了这一带国家公益林三十年的养护与补植项目,资金一次性补齐,这么奢华的地方,为了挖出温泉,地下打了几百米,而这里修建的时候因为没有合法手续,所以名义上是林木保护站,这个项目做到最后,他一分钱没花,赚了五千多万,有趣吧?”
刘浩川笑了笑:“去年为了打掉赵裕龙,我舍弃了很多东西,终于把他勾到了外地,当时我以为自己成功了!或者说不仅是我,所有人都觉得我成功了!赵裕龙折了,天裕集团群龙无首,下面一团糟,项目无以为继,所以政府对天裕集团的产业进行了保全,准备拍卖后重新招标。”
我听着刘浩川说的话,仍旧保持沉默,同时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事情。
刘浩川再度端起了酒杯:“之前为了拼掉赵裕龙,四海集团付出了很多资源,原本天裕集团这块蛋糕,应该是我们吃下来的,但是几天之前,有一家小公司跳了出来,手里拿着赵裕龙签署的委托书,准备继续履行天裕集团去政府签署过的一系列合同,并且在逐一接管天裕集团的生意,而这家公司的法人,叫做廉向文。”
我听到刘浩川说的这个名字,脑海中瞬间便浮现出了昨天晚上,跟我交易廉向武那个人的面容。
“之前去矿区闹事的人,的确是董伟联络的,他的上线叫做丁昆!此人已经在监狱里服刑很多年了,曾经还是跟赵裕龙关在一个监室的狱友!廉向文是在赵裕龙释放后入狱的,住的就是赵裕龙曾经的位置!他释放后,丁昆把他介绍给了赵裕龙!”
刘浩川从水中起身,将浴巾系在了腰上:“被你放走的廉向武,是廉向文的亲弟弟,此人不学无术,在老家的时候就是个小混混,所以我推测,他这次被抓,应该是在廉向文派人接董伟的时候,偷着混进来的,亦或者是廉向文想让他弟弟在赵裕龙的团队中镀金。
不管怎么说吧,原本这会是一个极佳的机会,如果我们能用廉向武要挟廉向文的话,就可以将赵裕龙刚刚展开的准备工作全部推翻!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了空谈。”
“我在放人之前,并不知道廉向武的身份,也不知道廉向文这个人,当时他抓了我弟弟威胁我,如果我不交人,我弟弟就会有危险。”
我顿了一下,对刘浩川说道:“如果给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哪怕我知道廉向武的身份,也不会因为他,让我身边的人冒险!我们都是给四海集团干活的,难道集团不应该对我们的安全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