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现在的手法把本就无色无味的比小米粒还小的一粒琼花毒,在你与给小赖特送餐的侍者相互交叉的一刹那,弹进他的专用咖啡杯里简直易如反掌。不过琼花毒一共分两种,一种是轻度,只能让人昏睡,然后五脏六腑滥掉而死。一种则是最好的琼花毒,中毒者根据中毒的剂量不同至少要在中毒后的5-12个小时内才能发作!”
“所以,实际上,在菲利普斯沃特第一次在房间跟你短暂接触的时候他就已经中毒了。关于他如何中毒的也并不难,因为最好的琼花毒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好闻的香水。但是只有特别接近达到10秒钟才会中毒。而菲利普斯第在房间见到你的时候你刚刚运动过后,菲利普斯也同样对你用了轻微迷药。再加上你身上那种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琼花毒香,所以他禁不住一见面就很得意的调戏你。”
“这个时候你跟杜三娘学习的另一门特技就发挥作用了,那就是媚功,媚功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觉得拒人千里之外却又让跟你第一次接触的男人就忍不住要亲近,所以你很自然的就用毒了!不过你的剂量把我的很好,菲利普斯沃特不但不会发觉,甚至西医老霍华德也不会检查出来,这也许就是华夏中医最神秘之处吧!并不是所有药物成分都能被西医的先进设备检测出来,因为最多老霍华德只能检测出香水的成分,而这在美洲人看来太过正常!”
“所以就是现在的结果了!最后在你预计的沃特死亡时间之后给老菲利普斯打了个电话,没有威胁,没有胁迫。只有一种完全掌控主动地合作邀请。因为菲利普斯沃特如此一死,无论什么死因,暂时看起来受益最大的就是老菲利普斯,而他跟沃特之间的私人家族恩怨菲利普斯家族的人自然全都知晓!所以他现在不管是否与你合作首先要做的就是想个合适的法子先保命,根本无暇真正的追杀你!”
“还有,如果老菲利普斯还没有老到一点用都没有,那他一定会暂时封锁菲利普斯沃特被人杀死的消息。既然封锁这个消息,那么就暂时不存在杀死沃特的凶手,他即使不跟你合作也只能暗地里追查你的行踪,并且要活的!”
“然而你的计策几乎天边衣无缝,不管他要活的要死的,他一旦真要多年下手,那么他跟你内外勾结杀死菲利普斯沃特的消息就会立刻传遍洛城每一个大街小巷。华夏有句话叫做众口铄金积毁消骨,一周之内这个消息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此时早就看不惯菲利普斯家族强盛了一个多世纪的那些政客和军火商就会立刻四处出击攻击和瓜分菲利普斯家族的市场。而沃特的大儿子还在英国念书,也才十一岁,完全不能堪当大任,所以老菲利普斯除了跟你合作几乎别无选择。”
藏安妮只是笑呵呵的坐在杜本草旁边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就好像他说的是个跟她毫不相干的别人的故事。
“呵呵,说完了?其实你没必要说出来,其实我真的很紧张,紧张到几次流汗,手指发抖。不过那时候我马上想到了你说过的一句话。任何人,只要是人,孤身深入虎穴的时候一定会害怕,一定会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是不同的人表现不同罢了。一个好的杀手,在关键的时刻甚至连自己的杀气都不需要完全掩饰,因为也自然的就越能取信于人!”
“一个杀手在不能完全用手枪和拳头强行杀死对方的时候,那么首先一定要取得自己要杀目标的信任,对吧?”
“等等,等等,表哥,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做一个医生了!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放弃了原来的杀手之王的称号,告别了过去,有了新的身份和工作。可实际上你却还是那个杀手之王,杀人之王,而且更加可怕,更加令人恐怖!”
藏安妮突然起身,看向杜本草的眼神有些慌张,甚至全身都有些不自在,她自从认识杜本草以来第一次觉察到了杜本草那种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杀死的恐怖。那种恐怖不是杀气,不是凶狠更不是武器的威胁,而是一种气质,一种意境隐藏的极致的可以欺骗任何人的身份气度。
她深呼一口气,双眼死死逼视着杜本草的眼睛。杜本草并不闪躲,也不回应,起身给自己倒了三分之一杯的拉菲。脸上依然是轻松的坏笑,“呵呵,这么好红酒全被你一个人喝了有些可惜,我总不能一直拿着空杯子晃来晃去,对吧?”
“小妖精,你害怕了吗?呵呵,别害怕,是你想多了,你表哥我现在真的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医生!”
藏安妮伸手擦擦额头已经渗出的冷汗,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拉菲一饮而尽。
“幸好你是我的表哥我的男人,否则后果不可想象!”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看清了吗?因为我突然想到一句话,一个非常著名的外科医生的话。”
“一个外科医生与杀手之间的距离紧紧是一张纸。呵呵,你成了医生,成了全世界最著名的外科医生,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信任。又怎么有人想到其实你还是那个杀手之王,区别是你已经到了杀人的最高境界,任何人的生死都可以掌握在一个最出色的外科医生手里!”
“你宣布一个人死刑,即便他的情况本不该死他自己活得也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和意义了。”
“简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表哥,我现在只好奇一件事,你这样做是自己的意图还是国家意图?我现在也终于明白遇到你根本不是什么巧合,一切都是特殊安排的,对吗?”
“我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我不怪你,只是突然间想通了这些心里有些不舒服……”
藏安妮端着酒杯,低头坐在米色的真皮沙发上,一股仿佛源自千年前的忧愁围绕着她年轻娇嫩的身躯。杜本草无语摇头,拉住她有些冰凉的左手。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