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十分得意的方蕊儿看到穆铮，顿时吓得满脸煞白，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指着穆铮和从地上慢慢站起来的顾小桑，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你，你们……”穆铮的眼神不复往日的温柔，好似出鞘的利剑，冷意直入骨髓，冻得她全身开裂。她就像是冬日里被风雪压得匍匐在地上的野草，只能卑微地看着自己倒在雪地中，

直至腐烂。

“王爷，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方蕊儿慌忙跪下拉住穆铮的衣角解释。

“那是怎样？”穆铮拉回衣角冷声问。

“是，是……”面对穆铮咄咄逼人的目光，方蕊儿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应对之词，急得额头直冒汗。

“是，是他！都是他设计陷害我！”说不出合理的解释，她就把脏水泼到顾小桑身上。顾小桑呲笑，几缕散发挡住了她的视线，伸手将其捋开，缓缓问道：“请问我怎么陷害你？难道不是你扑进我怀里，然后又自己扯开衣服说我对你意图不轨吗？小姑娘

，做人要善良，我都没喊冤，你喊什么？”“即便我真的陷害了你，但你亲口承认是太子的人，这点总没错吧？说吧，太子让你潜伏在王爷身边有什么目的，你给他送过什么消息！”顾小桑站在穆铮身边，右手

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地看着方蕊儿。

死到临头还要拖她下水，直接送给方蕊儿两个字“呵呵”。

方蕊儿察觉穆铮的神情越发冷峻，黝黑的眼眸如同寒夜，没有半丝温度。她忽然觉得好冷，好像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冰天雪地里，牙齿不停地上下打颤。“没有，我没有。”她再次拉住穆铮的衣角，“太子扣押了我的父母兄弟，逼着我入瑞王府，我虽是他的人，但是在王府的这段日子却爱上了王爷，我的心是向着您的，

迄今为止一次情报也没有传过，王爷，请您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方蕊儿满嘴胡说八道，爱上穆铮？

爱上穆铮的权势还差不多。

穆铮嫌恶的踹开她，用手掸了掸的被她拉过的地方，“你若真是向着我会离间我和仇复？”“丫头，事到如今，我劝你还是诚实点，王爷是何许人也，岂会被你所骗，这么说吧，从遇到你的那天起，王爷便知道你不怀好意，带你进瑞王府，不过是想看看你想

做什么。”

方蕊儿身子一抖，如遭雷击，趴在地上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被识破了么？这么说你们全都在演戏？”

“当然。”顾小桑点头。

“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我还洋洋得意以为骗过了所有人，没想到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却是我。”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指着穆铮：“难怪你给我买好吃的好穿的却从来不碰我，难怪那日在浴室你会……”

“闭嘴！”穆铮见她说那日浴室的事紧张得看向顾小桑。

“浴室？”顾小桑眯着眼轻笑，穆铮一阵哆嗦，感觉自己要完。

“咳！”穆铮咳嗽一声，转移顾小桑的注意力：“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方蕊儿面如死灰，穆铮杀伐果决，她很清楚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爬过去拉住穆铮的脚祈求道：“王爷，求求你放过我，蕊儿给你做牛做马。”

“做牛马？你配吗？”穆铮冷然道。“王爷，求求你别杀我，我，我还有大用。太子利用我打探您的消息，您也可以利用我设计太子。我死了太子还会派人潜伏到您身边，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下我。”方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