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祥说完这些自己还点评感慨了一下:“我要是尤志年,估计也不想再娶妻生子了。一来是比不过,二来也是伤心够了。”
付拾一还没说话,李长博就缓缓开口:“如此深的感情,生出执念也是情理之中,也许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邪术。”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合情合理。
王二祥眨了眨眼睛:“说不定还真是他呢。”
付拾一歪头,问王二祥:“你就没问问熬药的事儿?或者没问问肚兜的事情?”
王二祥被付拾一问,就立刻扬眉笑起来,一看他那样子就是要卖关子。
付拾一:……
所以付拾一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率先开口:“你猜我猜不猜?”
这下无言的就轮到了王二祥。
李长博在旁边儿不厚道地低笑出声。
最后王二祥只能如泄了气的皮球,无言道:“我还真问了,最近他们说尤志年好像是有点不舒服,总是熬药,药味都能飘出来。至于红肚兜只有一个人说,还记得有些印象。以前尤志年的妻子就给他儿子做过红肚兜。”
“那些小孩子的衣服有大有小没有穿过的那些大的,也不像是在外头买的针线和那些小衣服如出一辙,说明都是他妻子亲手做的。”付拾一缓缓言道,忍不住有些唏嘘:“也许是他妻子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爱子心切,就做了许多衣服,等到儿子长大之后也有衣服穿。”
这种桥段小说和电视剧里也总有。
这是母爱的一种体现。
李长博若有所所思:“那你们说肚兜会不会也是如此?”
付拾一点点头:“很有可能。不过现在咱们没有找到肚兜,倒是没有办法说这件事儿。”
王二祥深深感叹:“这个尤志年还挺狡猾的,你看他熬了药,可家里愣是连个药罐子都没有——”
付拾一听完这句话反倒是笑了。
而且是一边笑一边看李长博。
李长博就轻声解释一句:“他越是如此谨慎,反而留下的破绽就越多。一会儿那些木材和石板运到衙门,咱们仔细检查检查,说不定就有收获。”
“还有这个药罐子——也可以好好问问尤志年是怎么回事儿。”李长博说完这话之后,笑容就更加意味深长了。
而此时徐坤和谢双繁在衙门里等的也有些不耐烦了。
尤其是徐坤,忍不住第四遍的问:“你说这案子咱们能破了吗?是那个尤志年干的吗?”
谢双繁已经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很是敷衍的看了徐坤一眼:“快了快了。”
徐坤:……我感觉你在敷衍我。
就在徐坤考虑着要不要发脾气的时候,李长博终于回来了。
徐坤立刻站起身来,飞快就迎了出去,那样子比起等着丈夫回来的小妻子,都还要更迫切三分。
以至于谢双繁在后头,怎么追都追不上。
不由得深深感慨自己是老了。
在看见李长博的那一瞬间,徐坤差点儿就抓住李长博的手,涕泪盈眶。
不过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李长博:“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李长博被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于是微微避开了他的目光,“先进屋再说。”
就这么长的一段路,徐坤都急得有些抓耳挠腮。
付拾一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深深地感慨一句:“徐县令真是为这个案子操碎了心啊。”
徐坤叹气:“你是不知道,这个案子闹得有多人心惶惶,谁家里还没个孩子了?”
他默默的在心里补上一句:我家就有四个孩子呢。一想到凶手还没抓住,我这心哦——一天都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