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重要人物发言完毕,接下来是宣读大赛规程。
大赛规程每届都一样,大家早就熟记于心。
但老百姓听着新鲜,原来九针大赛是这么回事啊,要在鸡身上扎九针而鸡不死,这得多难啊?
规程宣读完毕,三十三只大小差不多的芦花鸡被提了上来。
各位选手有一盏茶的时间观察自己的芦花鸡,如果觉得这鸡有问题可以提出来换。
陆小宁从鸡笼里把鸡抓出来,抱在怀里摸了摸,一摸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只鸡是被人做过手脚的,里面已经有一根针,而且她的判断没错的话,这根针是从鸡屁股扎进去的,扎的不是要害的部位,但却阻挡了后续的下针位置。
陆小宁心头一千匹曹拟嘛奔过,这时候提出来说这只鸡被人动手脚了,那不是削大周的脸面?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周人就只会搞窝里斗?大赛还没正式开始大周就已经是输了,丢脸死了。
陆小宁再次摸了摸鸡,把鸡放下,对面前的工作人员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这个哑巴亏,她是不吃也得吃。不吃的话,她最后赢了比赛也是丢了大周的脸。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下的手,别被她查出来,查出来要你好看。
皇甫少焯适才看到陆小宁皱了下眉头,他还有点紧张,生怕陆小宁看出什么来了,好在陆小宁最终是点头。
皇甫少焯眼底划过一抹及不可查的冷笑,陆小宁,这下看你怎么出丑。
三十三位参赛者中有四人提出要换只鸡,其他人都觉得没问题。
终于大家都准备就绪,主事的官员亲自敲响了锣。
铛……锣声在空旷的赛场上回响。
只见一众参赛者,纷纷开始下针。
按照大赛规程,前七针要一气呵成,在第三声锣响之前下完针,然后留针一刻钟鸡不死则进行第八针。
陆小宁下了两针,就已经知道之前那一针下在哪儿,这下针之人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不管她采用哪种下法,总有两到三针的路线会被挡住。
陆小宁在心里又把这个使坏的家伙狠狠诅咒了一通,拿起第三针,屏气凝神,意达指尖,将鍉针慢慢刺了进去,感受到细微的阻碍后,手指微微一颤,针尖偏移了一毫,用指力将那根横亘着挡住了去路的针轻轻地拨开一毫,鍉针复位。
然后是第四针,第五针,都得这般小心翼翼。
顾怀山已经完成了七针,这七针对他而言熟悉的就跟用筷子夹菜一样的轻松。等他扭头看陆小宁,意外地发现陆小宁还在下第五针。
而且下的特别小心,面上的神情都很是凝重。
顾怀山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陆小宁毕竟有五十几天没有训练了,都说一日不练针法手感就生疏了,三日不练,可能一下子都找不到感觉,况且陆小宁在疫区里,承担着繁重的救治,吃不好睡不好,体力精神都严重透支……
顾怀山心里暗暗担心,却是一声不敢吭,生怕打扰了陆小宁。
“怎么这么慢?陆小宁你到底行不行啊?”皇甫云澜却是故意大声说道。
顾怀山立刻严厉的眼神瞪向皇甫云澜。
之前在御医院里,皇甫云澜就总爱跟陆小宁过不去,明争暗斗的,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但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在九针大赛的赛场上,是为国争光的时候,皇甫云澜还在玩她的小心思,实在是太不应该,这种人,就如皇上所言,没有医德。
皇甫云澜被顾大人这么严厉的一瞪,悻悻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