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认识,还有天大的仇恨!”杨榕不能把杨棕被杀的事说出来,知道的人多了就会有嘴碎的,到时候跑到老太太那一说,还不得把她活活气死。
他咬牙切齿的说:“她就是洪州府那个女驸马,庄柔!”
众人一阵哗然,“她不是官吗?”
“她怎么能这么做,大家都是官,竟然跑到我们府上抢劫!”有女子惊声尖叫起来,真是万万没想到,女人当官就算了,还能做这种事。
但也有些同龄的女子,心中有些微妙的波澜,这是何等潇洒的女子,才能在这世间如此肆意妄为。
大夫人听到抢匪是那个女驸马之后,恐惧便一消而散,“老爷,那我们要去找荫德郡王问一问,他身边的驸马这做的是什么事。如果他不管的话,那我们就住京里告她一本。”
杨榕瞪了她一眼,“你有证据吗?”
“她那人不要脸,你没有证据光凭着一张嘴,根本没人会承认。说不定还要反咬你一口,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得再贴些出去!”
哪里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事,总不能众人心爱的首饰和几万两银子,就这么白白的送给她了吧!
“你管好家,这件事我自会处理。”杨榕阴着脸站起身,扔下众人走了。
大夫人想向他提银子没有的事,但看样子今天是没戏了。
不过明日去找老太太要银子,不然全家的用度都没了,至于自己私藏下来的一万两银票,当然便是属于自己的了。
她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回屋吧,今日的事不准说出去,不然就重罚。”
“是。”姑娘和小妾们都由丫环婆子领了出去,杨府的七小姐落在最后,回头给大夫人道了个福,这才带着小丫环出去。
整个杨府死气沉沉,人人都丢了心爱之物,气得夜不能眠,而回了洪州城的庄柔,却已经打算销赃了。
银票也就算了,楚夏看着那大包首饰,已经不想说话了。
这些首饰种类繁多,品质又参差不齐,一看就是从不同人身上抢来的。他叹了口气,手伸在袖口中,懒洋洋的抬头看着庄柔,“你这是偷的还是抢来的?”
“怎么可能是偷盗而来,我是那种人吗?”庄柔挑起眉,一副被污蔑的语气说道,“当然是抢来的,明人不做暗事,最多蒙个面。”
楚夏一听,顿时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挺理直气壮,身为朝廷四品驸马都尉,娶不了公主就算了,竟然还去打家劫舍。连女子的首饰也抢来,真是太不像话了。”
“瞧瞧这些珍珠,如此的小,你也下得了手。”
庄柔不服气的说:“这可是从抹额上好不容易抠下来的,要不是就我一个人,我连她们的妆奁都要清空。哪里像现在,只不过拿了戴在身上的那部分。”
“说你几句,你还有理了。我问你,你抢了谁?”楚夏嫌弃的问道。
庄柔眉飞色舞的炫耀说:“杨榕家呀,我翻墙就进去了,宅子大得我只要抓住他的妻子,把其它人全骗到她的院子,外院的人都不知道。”
“这么一想的话,皇宫比他家后宅可大多了,翻墙进去个男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把杨榕家给抢了!”楚夏惊讶的看着她,这家伙真会乱来,放她出去果然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