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者宗了!,黎洞回望厮杀凡入白热化的南河城。心飞狮:只间生起了一股悲哀来。眼前的这个国家也是西域响当当的强国,是丁点不逊色于自身祖国的大国,就是因为一步走错而落到现今的下场”
“焉者王肯定会后悔的。”乌孙的左将莫可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黎涸身边,“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他是要成为焉者的罪人的。”
“汉家这位上将军一出手就捣掉了南河城者,不知道那车师和龟兹听了会是什么样的反映?是遣使谢罪还是继续往下打?”于滇的右都尉音达也靠了过来。刚才的那一场厮杀之中,刘备军铁骑的骁勇善战以及军纪严明实在是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西域骑兵与刘备军的骑兵相比,或许在骑术上要胜出一些,骁勇上也不逊色半分,可军纪上面差的就很多了。绝大多数的西域骑兵在打起仗之后就只会拼死上前 而不是像刘备军骑军一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号角声响起,就会立刻得到绝对的执行。
“轰轰轰”三十台投石车一刻不停的向着南河城倾泻着石弹,即使是在攻城部队靠近之后,投石车也只是把目标向城内更加延伸一些而已。
二十具冲车,二十具井阑,蓦然出现在战场上的庞然大物不但让守城的焉者军吓了一跳,就连联军中的部善、乌孙、于阅三国士兵也都感觉震惊无比。
五丈高的冲车、井阑显然不是最大号的,可用在西域的攻城战中却是名副其实的大材小用。南河城城墙总共才三丈来高,之前被一阵石弹砸的已经有些残破了,现在再面对着比城墙更高的攻城器具,焉者军士卒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上将军,今天日落前拿下南河城不成问题。”邓芝对此信心十足。虽然南河城内的焉者兵马不少,可在己方绝对优势的攻城器具协助下,城墙并不能再给焉者人提供半点的帮助。
源源不断的联军士卒借着冲车不断地涌上南河城头,他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清楚。联军一方在这场战斗之中已经占尽了优势,是以军心振奋士气无不高昂。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焉者士率了,尤其是在乌溪所率援军于城外联军被击败之后,守城士率的士气就更见一步下降。确实会入邓芝所言,日落前拿下南河城一点都不成问题。
南河城内,焉者王宫。
焉者王白英一脸沮丧的呆坐在王座之上,其下是除了却胡侯乌溪以及左右都尉之外的焉者国所有重臣。
“大王”看白英呆坐那儿半天无响动,辅国侯忍不住叫出声来。“如今势不可为,再与汉军厮杀下去,咱焉者就真的要灭国了啊!”
“是啊,大王。事到如今还当是先顾国本为重。老臣恳请大王,立刻上表向汉家将军请罪。”焉者国左且渠这时也跟着言道。
白英无奈的睹瞥了一眼坐下的这些重臣,这群家伙不是明显再拿自己当替罪羊么?上表汉家将军,说得轻松,只要这请罪表一递上,不等战事彻底了解,自己这大王的位子就会被废黜。
继承王位的会是谁呢?白英想到了自弓那两个弟弟,两个被自己压的死死的弟弟。
自己走错了一步棋,丢掉王位而抱拳焉者国本,本也是应该接受的惩处。自己作为焉者的大王也不是没有这个责任心去承担这份责任,可白英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多少年的荣华富贵,一早化为乌有,甚至还要遭受更严厉的惩处,娇妻爱儿如何受得了?
挥退王宫重臣,白英起身到了一间偏殿中,在那里有真正忠诚于他的臣子。“告诉汉家的上将军,本王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情愿一死谢罪。但请上国心存恻隐之情,且留下焉者国脉,并且恳求他能赦免本王的家眷,迁居中原内地生活。”白英心中很清楚,再撑下去南河城除了飞灰湮灭之外别无他途。他的心腹大将左右都尉自从天亮之后就一直坚守在城头,每隔两刻钟就会有一封战报秘密送达到他的手中,所以白英是很了解南河城的困境的。而且作为将焉者国待到今日这个地步的大王,他自身是难辞其咎。被废黜王位也是理所应当。但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这就是白英提出的两个条件: 、保留焉者国脉,焉者国不能亡;2、赦免他的家人,并迁居中原内地。
“只要汉家的上将军能够答应下这两个条件,本王就会立刻下令开城投降。我焉者今后也将会世代忠诚于大汉。”
“条件倒也不为过,反正我也没想过把焉者连根拔起,留下焉者国脉,为我大汉西域一助力倒也划算。”白英所提的第二个条件刘宪根本就没放在眼中,罪不及妻儿,这点肚量他还是有的,虽心颇觉白英要求家眷集儿诗居中原生活有此怪异
抬眼看着帐中恭立的焉者使臣,刘宪朗声说道:“回去转告白英,本侯答应了焉者使臣是从没有发生战事的北门绕道出来的,作为白英的心腹,焉者国的使臣他很清楚自己所担负的使命。猛然见自己的任务竟是如此顺利的完成,这名使臣当真是大喜过望。慌忙答谢后 一刻都不愿停留的快速返回了南河城。
“上将军,白英他有两个弟弟,一个叫白本,另一个叫白木,您以为那个可担当焉者国大位?黎涸见到焉者使臣退去,便立刻向刘宪问道。这事情对于都善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
乌孙、于阒的随军重臣对这个问题也是急于在心,看到黎涸问出。当即无不侧耳恭听。
“白本,白木”的宪撇了撇嘴,他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两个人,如何能轻易做得出判断。“诸位。本侯从来就没听说过此二人声明。实是一时难以做出定论。不知诸位可否先为本侯介绍一二?”
焉者必须选一个。听话的人当国王,不需要太野心勃勃,可也必要要有一定的威望,能够压制住焉者国内部的反对派。
此次大战焉者损失惨重,折损士卒的亲属,阵亡将领的家人,等等即便是焉者归附了,暗地里也必然会有不小的反汉潮流,新任焉者王必须能压制得住这股潮流,所以不能选一个中庸之才,他必须要有些手腕才行。
白鉴、白木那个。更适合呢?不深入了解之后,刘宪绝不会轻下结论的。至于时间倒是拖得起,刘宪虽然有权选立谁为国王,可册封的旨意还需要刘备亲自下达,这样西域、长安一来一回时间是充足的很。
黎涸等人面色一呆,继而众人中相继交换起了眼神,最后还是由黎涸出面回述刘宪”“上将军,白本、白木虽贵为焉者国小王,可在焉者国内二人并无实权。焉者王白英自从登上王位之后就一直对两个兄弟“严加照顾”不仅录夺了二人手中的兵权,还限制二人出席王宫朝议,打压的很是厉害。是以,这么多年来小臣等也实在没听说过二人有什么出色的功绩。但是想来能在白英如此打压之下依旧活的好好地,倒也不会是什么无能之辈。”黎涸最后一句话倒是说进刘宪心坎了,忍辱偷生的活着远比引刀一块来的难”“怪不得白英要我赦免他的家眷,并且明言说道要迁居中原内地生活,看来是怕自己走后家人遭受新王的报复。”刘宪心中微叹,这白英倒也是个恋家之人。而十多年的怨恨之气一朝爆发,那种暴虐之感着实能让旁人浑身发颤。
这事情是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做出决断的,黎涸等西域将领退出之后,刘宪把目光投向了那芝,“伯苗,对此二人你可有所了解?。
邓芝摇了摇头,“属下一无所知。”他所接触到的资料要么是过时了几十年的,要么就是市井商家所能探听到的。怎么可能涉及到焉者国的宫廷内事”“不过末将倒是感觉着,这二人都不甚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