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怎么处理还真得等寨主回来。
婴儿仍旧扯着嗓子在哭,安倾然觉得奇怪,是不是他感觉到了危险,他之前从来没有这么无何止地哭闹过,一边哄他一边着急,也许是他饿了渴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解开衣衫给他喂奶,那不是作死吗?
“看你们的样子,平时也该是老实的庄稼人,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若是你们想开了,放我离开,我会十倍价钱地补偿你们……”
“瞧你穿成这个样子,你拿什么补偿我们?若说补偿,一会儿你就补偿好了……”一个人淫笑着上前,“你男人呢?是不是不在了?要不然你们娘们孩儿的,怎么单独上路?”
安倾然气得几乎炸了,她知道自己若是现在跑,也许有机会,可是看着昏死过去的忍冬,她又不能这样做,她心里急得冒了火。
又不能被眼前这个屑小给吓到。
“别瞧我穿的样子,你们可以绑架我,要赎金,只要别伤我们的性命,还好,要我给我妹妹治伤……”安倾然提出了折中的办法。
“哟,这个小娘子还挺有办法的,挺会拖的嘛,你当我们是傻子呀,我们去送信不就是去送死,现在这么乱,被兵抓到就没命了,兄弟们,寨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先把这娘们送进屋子里,好不好?”那胖子说话的时候,眉毛都要飞出去了,一个劲地给别人使眼色,满眼的欲望……
安倾然手握成拳,如果真不行,她就这一个拿他开刀。
眼见着那人长臂伸了过来,安倾然身子微微侧倾,右拳已蕴上了力,那人那嬉笑的脸马上伸到面前,却忽的消失了,再看,他的身子已经躺到数米外的地方,一条胳膊没有了,倒地鬼一样的哀嚎,而眼前出现的白衣男子让安倾然的心情无比纠结,又庆幸又悲哀,但到底长长的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几乎栽倒,却软在了来人的怀里。
来人不是东方锦,若是东方锦该多好呀。
安倾然在心里叹了口气。
只听得东方润冷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所有的人,一个不留……”
那些刚才还得意的匪徒们,瞬间傻眼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兵剑森林的兵士?那个白衣的男人长得象仙一样,竟然搂住了那个女人,他们是夫妻?
那个胖子哀嚎自己傻了眼,撞上阎王了。
却听安倾然道:‘等等,别都杀了,这些人不是天生的匪类,想是为形势所逼,还有被抢来的,为了生计投奔而来的,不要杀他们。’
被绑上的劫匪哪里料到她还能为他们说话,俱不知所以,那瘦子弱弱开口:“仙女,王母娘娘,您到底是哪路神仙?若是饶了我们,我们定早晚三柱香的拜您……”
“少废话!她是……”东方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不愿意说她是当朝的太子妃,他宁可说她是自己的夫人。
正好忍冬醒了过来,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忍着痛吼道:“她就是太子妃,当朝的太子妃,你们一个……一个的瞎了狗眼!”
那些人早吓得傻了,他们只是磕头如捣蒜,连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当然,具体怎么处理的这些匪类,安倾然就不知道了。
下山的时候,她怀抱着婴儿,才奇怪地发现,婴儿从东方润出现的那一刻就停止了哭声。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安倾然看着一本板着脸孔的东方润,有些讪然,但是她并不后悔,有机会,她当然要逃。
东方润黑着脸孔:“幸亏我在巡视各部,听到婴儿的哭声,就觉得不好,这几日,这一带不安宁……”
他的声音低沉,走在安倾然的身侧,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她怀中的孩子,但又不想细看,只一眼便又看向安倾然。
忍冬被人抬起走在后面,安倾然不时地关望,见她醒了过来,才稍稍放下点心。
“我们又回那别院,是吗?”安倾然知道自己的命运。
只差那么一步。
如果不是遇到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