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帝冷着脸:“你下去吧,不要想替他求情,朕绝对不会姑息,这是你说过的原话,现在想收回?”
贤妃摇头:“皇上……”
“下去!”云启帝冷声道。
那旁边的宫人见势不好,忙上前轻声请起,贤妃只得起身告辞,她出了御书房,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对了,去看宁王。
她问了人,然后往合(欢)殿走去,到了大门口,才发现有不少的侍卫守着,她根本不能近前,那是皇上的命令,她只隔着墙喊宁王的名字。
不一会儿,却听到秦香凝的声音传来:“母妃,我们在里面,母妃,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母妃救我们……”
贤妃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母子儿媳的会如此凄凉,声音哽咽着:“香凝,炎儿呢,怎么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母妃,宁王没事,他只是醉倒了,母妃告诉儿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父皇认为你们同太子刺杀的案子有关,他找到了宁王的令牌,证据指向宁王,所以才动怒的。”
“母妃,我们什么都没做,母妃,儿媳想见父皇。”秦香凝一听果真是这件事情,她怕什么来什么,所以只想见到皇上,说个清楚,她心里明白,宁王那个窝囊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大事来,若当真是他做的,她倒会有几分佩服他。
“你们在里面好好的,你父皇现在谁也不想见,我会再来的。既然不是你们做的,你们也不用担心,保重身体,照顾好宁王。”贤妃看着又一队侍卫过来,也不好扯着脖子再喊,只得先退了回去。
秦香凝又喊了两声,见没有反应,只得退了回去。
原来父皇相信证据,甚至不愿意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
就这样被认定了?
他们该怎么办?不对,是她该怎么办?宁王根本指望不上。
秦香凝不由谋划起来。
再说安倾然。
她也收到了消息,没有想到云启帝会这般速度,而东方锦回来和她说这些的时候,也是一阵的感叹。
云启帝雷霆之举,异与以往的风格。
太后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贤妃求到了太后。
她跪在地上哭求着:“太后,救救宁王……”
太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眉头皱着:“宁王怎么会这样糊涂,他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贤妃忙摇头:“我相信炎儿是被人冤枉的……”
“那你说,又是谁陷害他?”太后步步逼问,状似关心。
贤妃被问住了,她怎么可能直接口空无凭的指认别人,所以,愣了愣:“不管怎么说,求您老人家作主,让宁王可以有说话的机会,好不好?”
“看来皇上是掌握了证据才会如此,这后宫不得干政,你也知道。”
“求太后只以炎儿祖母的身份出面,现在皇上连臣妾的面都不见了,皇上不会驳太后的面子,太后救救宁王。”贤妃虽然知道这太后素日里对宁王并不怎么待见,也不怎么宠爱,可是这会儿,她又能求谁呢。
太后点了点头:“好,不管怎么说,炎儿是我看着长大的,素日里也不很乖,也算是谨慎,哀家只有卖了这老脸,索性出去求一番,若是皇上不给面子,哀家大不了拼命罢了。”
贤妃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不禁磕头不已。
她退去了,太后唤来荣嬷嬷:“去把哀家的酒拿来,今天天气挺冷,哀家喝一口罢。”
荣嬷嬷小心地取来了酒:“太后,您当真要替宁王求情?”
“为什么不?那可是我的孙儿。”太后浅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这酒怎么苦了,一点儿梅子的味道都尝不出来。”
“回太后,这是梅子酒,想是太后最近上了火嘴里苦的原因。”
“是呀,哀家真是上火,一件事情接着事情,把那些紫貂披风拿过来,哀家要去见见皇上。”太后站了起来,口齿间有酒气,她出了院子,深吸了口气,天边有彤云密布,难道要下雪了?
这样的时节,若是下雪也早了些。
秋风卷起黄叶,洒扫的宫女见状忙上前清扫,但地上的叶子过雨后的春笋,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扫也扫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