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紫珊的手微微一动,随时准备听从刘煜的命令,以“十二圆觉指”击杀殷惊蛰。
刘煜突然爆发的杀气,让被刺激的脑袋发晕的殷惊蛰渀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立刻冷静下来,但他却没有离开,只是捧着愈发红肿胀痛的手臂,默不作声的跟在两人身后,眼神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殷惊蛰一直是自负自傲的,年纪轻轻就凭真本事当上了殷氏集团的副总,独自在上海闯出了一番天地,即使上海官面上的大人物也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他有钱有权有长相有能力,追求爱慕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但他却片叶不沾身,特殊的成长经历让他对女人有了更为苛刻的要求,所以在乍见到各方面都符合自己理想女性的龙紫珊时,不可抑制的心动了。
后来龙紫珊的态度更撩拨的他心痒难耐,出于强大的自信,他只以为那是女人的以退为进,对龙紫珊的心思更深了一层,才心急火燎的跑到学校来。
可是直到看到她和眼前这个男孩的亲昵,才知道自己错了,原来她是真的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心痛心伤,多年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让他陌生,却更加悸动不已。
殷惊蛰甚至不知道这个夺走了龙紫珊的男孩是谁,虽然他感觉有些面熟,却没有在记忆中找到他的资料。纵然摸不清情敌的底细,但他起先并不认为这样一个青涩的小伙子会是自己的对手,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是傲气十足但城府不够,不懂隐忍蛰伏的。
可是,刚刚这短暂的交锋,他却发现他低估了这个男孩,不动声色的引导了舆论,又对比之下更得龙紫珊的信赖……
刘煜和龙紫珊此时已经被甩不掉的牛皮糖烦的要死,人家刚确定了感情还没来得及好好升华一下就出来个搅局的,换了谁心情也好不了。可是,刘煜到底有些顾忌,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只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小声说了几句后,拉着龙紫珊放慢了脚步,开始慢慢欣赏起校园里的风景来了。
最初龙紫珊总觉得背后的殷惊蛰的眼神让她如芒刺在背,但在刘煜特淡定特安逸的状态影响下,也渐渐遗忘了身后还有个人,和刘煜有说有笑起来了。
此时的殷惊蛰则心里难受的要死,他也不想这么没风度的像跟屁虫一样跟着龙紫珊,可他怎么能甘心,甘心自己喜欢的女孩就这样被人抢走?他也想潇洒的转身离开,可他就是迈不动脚步,移不开视线,情不自禁的追逐着她的身影。
十几分钟后,刘煜牵着龙紫珊走出了校门,拐了个弯走到马路上,周围的人也从学生变成了普通市民。
殷惊蛰忙举步上前,对龙紫珊说:“这么热的天不好打车,我开车来了,你想去哪我去取了车送你过去……”看着龙紫珊冷漠的无视自己,心里又是抽疼,面上苦笑:“先别急着拒绝,就当,就当我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市民……”
“啊,我看不用了,接我们的车来了。”刘煜插话道。他一抬手,就见一辆挂着白底红字沪0开头的牌照的奥迪停在了他们面前。驾驶座上是个穿着便装的年轻人,见到刘煜就忙放下车窗,刘煜率先打了招呼:“郝帅,麻烦你了,这是我女朋友汪龙紫珊,龙紫珊,这是张哥。”
龙紫珊有些懵懂的问了一声好,然后由刘煜牵着坐到了后座上,扬长离开,从头至尾都没人多理会殷惊蛰一下。
殷惊蛰此时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个牌照的底细他很熟悉,像他这种工作性质的人,对于牌照所属单位有着本能的畏惧。他想不通,为什么国安局上海分部主任的座驾会来接连个高中生?!
纵然对刘煜和龙紫珊的身份有了怀疑,但殷惊蛰并不想就这么放弃掉第一个拨动自己心弦的女生。国安局的势力的确让他顾忌,但也只是顾忌而已,殷惊蛰对于自己所属的组织可有着盲目的自信。
想了想,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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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惊蛰密谋策划着什么的时候,在京城某个戒备森严的小院里,一个气度冷肃的老人正稳稳的坐着,但地下的碎裂的紫砂壶证明着他先前的状态并不是这样的云淡风轻。
一个双目通红的七旬老太走出房门,微泣道:“老头子,新新他好惨啊,军医院的骨科专家康教授说了,新新的四肢都被巨力捏碎,骨片有的嵌入肌肉,有的截断经脉,他以后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额头上的青筋曝现如画,冷肃老人吐字如冰:“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了……”
“老头子,你一定要给新新报仇啊!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孙子……”
“那是当然的!”冷肃老人冷声道:“我郑直举戎马一生,没想到最后竟然连唯一的孙子都保不住,嘿,好,真好!”
七旬老妇郑老夫人悲泣道:“老头子,你说刘氏家族的那位刘少爷为什么那么狠毒呢?新新不就是跟他争了一下女人吗,他怎么就能下这么狠的手?他们刘氏家族也太不把你这个预备长老放在眼里了……”
“刘氏家族何曾把我放在眼里过?”郑直举言辞间的寒意能冻死人:“他们那一家,惯是自大无忌,不过,他们的好日子也不远了,我就等着那一天!”
“还要等啊?!”郑老夫人很不甘愿的说道:“不能立即报复吗?”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郑直举叹道:“就算我是预备长老那又怎么样?当年最高领袖和长老会一起对付刘氏家族,不也被刘氏家族和夏氏家族联手斗垮了吗?三大顶级家族,其势力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可我们这边不是有华氏家族吗?”郑老夫人不解的问道。
郑直举摇摇头,道:“我和华氏家族的关系还不能暴露,忍了那么多年了,可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忍忍忍!我们还要怎么忍?!”郑老夫人大哭道:“新新可是我们郑家唯一的血脉啊!没有他,你创出再大的局面,挣下再多的家产又有什么用?人没了,还不是便宜别人……”
苦笑一声,郑直举道:“刘氏家族最近的动作很多,也很得人心,势力增长了不少,就算华氏家族旗帜鲜明的站在我这边,胜负也不过是五五之数。刘煜也是刘氏家族第三代的独苗,为了他,刘氏家族还真可能拼尽一切。对此,华氏家族也心生顾忌,生怕一直没有表态的夏氏家族会渔翁得利。故而,在没有弄清楚夏氏家族的立场之前,华氏家族是不会帮我出力的!”
“难道夏氏家族一天不表态,我们就一天不能报复刘煜吗?我可怜的新新啊~~”
郑直举叹了一口气,阻止老伴儿的哭号,说道:“放心,我已经得到消息,经过华氏家族的多番示好,夏氏家族那边已经松了口,可能要不了多久,一个全新强势的华夏联盟就会出现。到时候,刘氏家族可就不够看了。只有刘氏家族失势,我们才能更好的报复他们,更痛快的整治凶手刘煜!”
正在这时,被郑直举特意从军医院请来的康教授出来了,在郑直举和郑老夫人企盼的眼神中,欣慰的说道:“情况还比较乐观,虽然四肢康复的情况不大,但生殖系统却完好无损,并不会受到影响!”
“太好了,真是菩萨保佑!”郑老夫人双手合什,默念了几句经文。
郑直举的表情也回暖很多,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于郑老夫人先前的说辞,他也是很赞同的,如果没有血脉后人,他挣下再多的家业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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