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狂风大作,雷声阵阵。干打雷不下雨,只有金se的闪电击向火娃的住处。
后来,风息了,雷停了,天上降下一道七se的彩虹,火娃在彩虹里向天上飞去。
人们知道了,火娃其实就是天上的火神。下凡时间久了,天庭在招他回去。
书友们别嫌这个桥段狗血,民间传说都是这种味道。
小时候的张秋生之所以喜欢,并相信这个传说,是因为他将自己代入了角se。他觉得自己就是火娃。青莲嘛,也许是二丫,也许是向梅,也许是林玲,也许三个女孩都是。
现在的张秋生知道了,火神庙那一带原来可能有什么火属xing的东西,所以容易失火。而火娃可能是哪个火属xing的修真者。他借助这里的属xing修炼,直到功德圆满而飞升,这里的火属xing的东西也给他用完了。
火神庙里有着张秋生太多的童年回忆,有着他最初得朦胧地爱情幻想。火神庙要拆了,这消息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一份无法割舍的感情要被生生的剥离,其难受不亚于林玲与他分手的打击。
昨天下午放学,张秋生特意去了一趟火神庙。在城市扩建的狂chao中,拆了多少文物古迹,直到二十一世纪也没人统计出来。何况算不上文物保护单位的,麒林市一座小小的火神庙?
不过,张秋生要去看最后一眼。这里有他许许多多美好的记忆,那些快乐的无忧无虑的ri子再也回不来了。
天已经黑了,火神庙周围很安静。庙堂更加破败,小院也更加荒凉。草已枯黄,老树却都还在。
张秋生在院子里慢慢遛跶,仔细追寻他童年的足迹。这儿,那次为了二丫,与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家伙打了架。这家伙自己绊倒,头撞在砖头上破了,流了很多血。
这儿与几个孩子玩玻璃球,一次将二十个玻璃球输得jing光。那是他省了一个月的早点钱买的,所以印象深刻。
有一次胖子在这棵大树下睡觉,自己在他脸上画了眼镜还有胡子。害得他回家挨了老爸好一顿打。
有一次带几个男孩去大河游泳,顺子差点淹死。自己害怕回家,就躲到火神庙。二丫与向梅从家里偷来吃的送给他。两个女孩就坐在这棵树下看星星。自己一边吃饭一边编故事给她们听。故事编得很拙劣,很幼稚,但两个女孩却听得津津有味。
张秋生进到庙堂内。庙堂不大,总共不足四十来平米。摇摇yu坠的庙堂似乎随时要倒,瓦片几乎落完的屋顶露出黑黢黢的天空。
神龛上积满了灰尘,显示着这儿很久没人来过。张秋生小时候,这个神龛上面光光滑滑,因为经常有人在上面睡觉。
张秋生向神龛下面看去。有一次胖子上面睡,他在下面睡。胖子在上面撒了一泡屎淋了他一身。张秋生与胖子打了唯一的一场架。当然是以张秋生失败而告终。不过还是有人替他报了仇,胖子老爸狠狠地揍了他一顿,是二丫把这事告诉老爸的。
张秋生弯下腰,用手摸摸同样满是灰尘的地面。因为这才是他经常睡觉的地方,所以忍不住想找找儿时的感觉。
突然,张秋生的丹田一动,感觉就像那次在古玩街炒胡斌的玉器一样。将手掌平贴到地面,这种感觉更强烈,不知比那次买玉器要强烈上多少倍。
庙堂内很黑。张秋生虽然夜能视物,但毕竟没有光线好时清楚。运用神识向下探视,发现神龛的下面竟然是一个地下室或叫地窖。
地宫?地窖?地下室?不管叫什么,对于张秋生来说神龛的下面有一面积约三十平米的房间,仅此而已。因为他“看”不清下面这地下室里有什么,只觉得雾朦朦的一片。
不,不是雾,而是有什么禁制阻挡神识。张秋生现在也不完全是菜鸟了。虽然对修真人的一些名词术语不太明白,但对一些基本情况已经有所了解。
如果是雾或烟或其它气体,自己的神识肯定能够穿透。不说神识,就仅仅凭他的真气也可以看清里面有什么。
神识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却可以看到前面第五块砖的下面有一个锁环。锁环距离地面很深,大约有七八十公分的样子。
张秋生退出火神庙飞快向自家的工地跑去。西山兄弟建筑队已经在挖地基,谷雨龙做事非常麻利,张秋生叫别着急他还是急着开工。
工棚里没人,工人们都在旁边的厨房里吃饭。张秋生拿了一把铁锹又返回火神庙。
地砖与土被铲起,分类放好。张秋生做事有时粗心大意,有时却特别细心。他现在就很细心,为防止土与地砖落入下面地窖砸着自己,他将这些都堆远远的。
锁环嵌在一块非金属非木质,也似乎非石质的盖板上。七十来公分的深坑,张秋生如果站在坑里其实就是站在盖板上,盖板就无法掀起来。趴在坑口,手又够不着锁环。
张秋生不由埋怨道:“你这个火娃,好歹也是飞升成仙的人了。做事咋这么不长屁眼呢?你修为高深法力无边,就不能开辟一洞府?你弄这么个地窖,还上不抓天下不着地,自己上下也不方便啊?”
这家伙在坑口抓耳挠腮地干着急。突然拍了一下大腿,骂道:“靠,开门扭锁是俺们人的拿手好戏啊!咋就忘了呢?”骂完右手往锁环上一指,一个开字诀过后,就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嚓”声,说明锁环开了。
如意神爪钩起锁环,用力向上一拉盖板就被吊起来。盖板并不重,大概只有七八十市斤。
屏住呼吸,将盖板在坑壁上靠稳。然后张秋生就退出庙堂,到外面的一棵大树下吸烟。陈年的地窖,里面恐怕充满有害气体,先让它散发散发。